在路上

长长短短的岁月,来了又往。前段时间,偶然觉得我们都是空心的稻草人,好像多了份寒假的闲暇,但心莫名地还在紧张,皱巴巴的日子里,还是一样的泛黄。
好多天前就想记录下一些所想所思,但慵慵懒懒地拖到现在。昨天,躺在熟悉的小床上,再次听起千里时,却发现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还是一如既往熟悉的声音,淡淡飘入耳际的背景音乐,但总有那么份失落。也罢,多多少少早已感觉到,只是不愿承认而已;所以,在大学里才慢慢割舍下那份喜爱,只是每次像过客一样匆匆回到家时才重拾起那份高中的陪伴,但已远去的是我。人们总是在特定的时间有特别的感受,是成长的牵绊,也是涩涩的过往,一路向前便是安好。


只言片语的告别,是对昨天的珍藏;因为太珍贵,所以才会舍弃得如此决绝。陪伴在过去的奋斗,永远一回头,恍惚灯光,身后坚实的承重墙,依稀可见的那张贴得灰扑扑的A4纸,轻轻取下,放入档案袋。

对于我来说,每次的欣喜都是铭记。每段成长必定有某种陪伴,小时是漏雨的天窗下每天都会整理好的单人床,是可以在周末一个人人慢慢端倪的观音阁,是坐在滑梯上遥望的青山头;初中时是用录音机录下的那些英文歌,是可以在中午斜靠衣柜站在窗前反复听的段子,是一盘盘质量差到用不同歌手才拼成的劣质磁带;而后,是一些反反复复的如机械操作般的高中时代,是每天最为享受的15分钟午休,是每次都觉得是负担的食堂晚餐,是深夜临睡前的片刻收音机。奇怪的是,但现在突然发现会唱的每首完整的歌,都是曾经跟着磁带唱的半调子,而喜欢的再怎么变,最后都绕回最初的那些歌者,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影响太大。每段时间的坚持,也都是成长,像是一周一次一小时的长跑,在上个手机被偷后也慢慢放弃,说不出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没有计时软件,就不跑了麽?还是别的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习惯性的转移是关键。不过,无所谓,无所谓的是时光。

就好像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独特的一样,其实,我们就像一束束的阳光,透过黑漆漆的房间的小孔时才是火热,晴朗天空下只是温暖,既数不出又淹没在一片明媚里。不是想象中的光辉灿烂,现实里又不是一无是处,可寻找的存在感依然时有时无,空心的稻草人,不是轰的消失,竟是嘘的一声,做无声响。

一直很喜欢背包独自徒步前行的公路电影,享受火车带过时,倒退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旋律,我,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