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速览(2020年 第2期)

时间:2020年2月20日-29日

🎙播客

这周的主题大概都要从一档播客节目《剩余价值》说起。
剩余价值

本周听了该播客的2期疫情期节目,这两期客观而认真地梳理了疫情发展的时间轴,总结了通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我们的社会、政府、民众应当从中学到什么,有什么值得复盘与警醒,在铺天盖地的正面报道中,直戳软肋和「失灵」。

后续,因为这档播客节目在Spotify平台播出,而该平台出现技术故障导致中国区不能访问,引发一波网友对该节目的抨击:“因为说了「不正确」的话,讨论了不被直接允许的话题,导致被限制访问,影响到了自由收听音乐的权利”,最后《剩余价值》播客被国内平台下架,主播们在自己的官网撤下这2期节目:
【剩余榨值23期】在巨大的shock后,我们所思考的、所做的一切都将与此有关
【051】瘟疫、语言和具体的人:与历史学家罗新的聊天

有幸听过这两期节目,并回顾一下《在巨大的shock后,我们所思考的、所做的一切都将与此有关》这期节目的简介:

欢迎收听新一期短节目剩余榨值。在这期节目中,我们将继续和罗新老师的聊天。我们依次分享了在疫情期间阅读的书目,其中有从宏大叙事角度论述瘟疫作为一种矫正社会不公力量的《瘟疫与人》,有作家沈大成在新书《小行星掉在下午》中创作的传染病主题的小说,有匈牙利裔美国记者卡蒂·马顿通过秘密警察档案回顾家庭史的《布达佩斯往事》,有余英时先生2018年出版的回忆录,有福柯关于生命政治和阿甘本关于难民的论述,也有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举重若轻描述波兰二十世纪动荡历史的《太古和其他的时间》。在巨大的镇痛和震惊面前,我们逐渐发现,我们不再是从阅读中理解和想象他人的生活或者是其他的制度,我们所阅读的所思考的所做的一切都和当下有关,和现实有关。种种虚构的、非虚构的、理论性的、故事性的、轻盈的、沉重的、历史的、当代的文字,都指向当下,指向现在。正如罗新老师所言:“在巨大的shock之后,我们所思考的、所做的一切都将与此有关。”

我无法相信这种粗暴的怪责逻辑是怎么来的:因为你们「政治不正确」,而我们听不到音乐了,所以都是你们的错,我们要举报还击。难道不应该去指责霸权吗?无辜的恐怕不止是「只想听音乐」的人吧?面对《剩余价值》被莫名其妙地指责,我觉得简直就是现实世界讽刺艺术。

更讽刺的是,无独有偶,今天2月29日,每四年才会多出来的leap day,好像是因为粉丝骂战升级,AO3这个网站被大量举报,不能正常访问。

1989里的世界某种意义上实现了。来,互相举报吧!
但,永远要说真话,也应该要说。就像罗新老师微博所说

一生所学,就为此刻。

🎵音乐

维克多.崔

听完《剩余榨值23期》,节目开头和结尾都的音乐都来自维克多.崔,于是,我顺着脉络,把这位前苏联的摇滚音乐人的音乐听完了,这位28岁的陨落的摇滚巨星,短暂辉煌的一生,通过摇滚乐对戈尔巴乔夫执政的前苏联,进行自由意志地表达,悲壮和绚丽,听着他和乐队的歌,那种末日夕阳映照我面庞,空无一人的废墟上,无论如何残破,也要前行和重建美丽新世界的画面,可谓:气拔山河多壮举,可歌可泣独一人。

并不懂俄语,但是通过这首《Невеселая песня》的歌词翻译感受到了震撼:

На до дыр зацелованный флаг
Я полцарства отдам за коня
亲吻这支离破碎的旗
愿以半壁江山换骓骊

Blur

这周终于把屯了很久的blur乐队的音乐纪录片看完了,分别是《No distance left to run》(2009年)和《New world towers》(2017年)。第一部是2002年乐队解散后,时隔7年重组,回顾Blur的发展历程,讲了很多往事,从被第一任经纪人骗得差点破产,只能不停巡演还债,到后面parklife在全英音乐奖上大放异彩,inde风格变成时代流行,再到《13》发行,心碎Damon写给前女友的《Tender》,「首句Tender is the night取自菲茨杰拉德同名小说《夜色温柔》,描写的是一个出身寒微但才华出众的青年对富有梦幻色彩的理想的追求以及最终如何遭到失败、变得颓废消沉的故事」。听摇滚乐大概是可以学点文化了。

“Damon并不是一个无情的疯子,事实上他有情感,有情有肉,且深深受伤了,在某些方面,这让我再次爱上了他。”——Graham

其中,Glastonbury音乐节的表演又燃起了我想去看音乐节的冲动。

后一部,讲的是《魔鞭》这张专辑的心路历程吧,刚好这张专辑也是2015年我第一次完整听完的blur专辑,毕竟这支1989年组建的,成员现已年过半百的乐队辉煌时期和我是对不上的。这种错乱的时间线,通过纪录片再次串上又发酵出一些新的依恋,很奇特的感受。总之《魔鞭》这张专辑是乐队在香港花5天时间创作出demo,时隔12年后发行的专辑,重聚也重生。面面在纪录片拿着杯子,提起年轻往事,温情四溢:

“Damon’s mum give that to me when I in hospital– I was 18.
I was lost the handle which is great a shame.
But the cups remains. with some beads,
just some remains of my necklace that Damon made me in there.”
from Graham

专辑里的第一首歌《Lonesome street》的MV已加入我的老年广场舞歌单,一想到几十年后一边戴着耳机一边跟着mv学跳广场舞就觉得对老年生活期待了起来。《ong ong》这首据说是回英国后笔记本字迹褪色,Hong Kong变成ong ong就干脆用来当歌名,MV就是像素幼稚园动画,ok先生海底瞎逛,打败奶酪小怪兽,解救ok小姐的完美童话故事,很适合陪小朋友一同观看,当成童谣也不错的样子。听完、看完只能评价:这种操作真是放浪形骸,有趣到极致了,有的人就是永远年轻。

截屏2020-02-24下午11.19.22
截屏2020-02-24下午10.31.25

截屏2020-02-26下午8.19.56

两部纪录片片尾都以《The universal》结束,歌词里唱着

yes, it really, really, really could happen

我想:就算是末日夕阳吧,只要还听着blur,我就还有咖啡和糖。